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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美R级恐怖片《夺命舰》,竟然一刀未剪且一刀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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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体2024-08-23 17:36:57

《异形:夺命舰》(以下简称《夺命舰》)上映四天内地票房近2亿(截止出稿前)。
持续逆跌。

 


《异形1》中的太空骑师飞船
老雷希望通过这些强烈的视觉和主题元素,探讨生殖本身带来的恐怖和不安。
异形具有极短的生命周期,从诞生到成熟仅需几天,这种加速的生命过程象征着一种无法控制和预测的自然力量。
老雷称之为“噩梦般的后代”。
 


雷德利·斯科特
在这个世界观中,维兰德公司是一个强大的跨国企业,对异形生物的商业潜力极感兴趣,尤其是将它们用作生物武器,这一动机贯穿整个系列,公司不惜牺牲人类生命来获取和研究异形。
‌异形系列中的生化人就是由维兰德公司创造的。
生化人在片中主要是为了深化“对人性、技术伦理和自我认知”主题的思考。
 


阿什(《异形》(1979年):
阿什是诺斯特罗莫号船上的首席科学官,也是正统系列中第一个生化人。
他的真实身份是作为维兰德公司的秘密代理,其主要目的是确保异形样本返回地球供公司利用。
他的存在代表了科技和资本主义的冷漠,通过技术滥用达到利益。
就像他在片中,身子都成半截了,还是要把合成剂带回地球,一切都是为了公司。
他的行为揭示了科技潜在的背叛性,对人类的威胁不亚于异形本身。
 


相比之下,生化人主教在《异形2》中展现了完全不同的一面。
他是友善的,最终帮助雷普利和其他幸存者逃离。
主教进一步探讨了机器能否具有真正的人性?挑战了观众对机器只是冷血工具的看法。
他的牺牲和英雄行为,也说明了技术可以用于破坏,也可以拯救和保护人类。
 


到了《异形4》中的柯儿,已经成为一名自我意识强烈的自主型生化人,她的存在是为了对抗试图利用异形进行武器研究的人。
作为一名反抗公司命令的生化人,卡兰体现了对抗既定权威和追求自我解放的主题。
 


异形系列中的生化人,经常处于人类控制与追求自由之间,这反映了广泛的社会和哲学问题——
科技应该如何被用来增强人类福祉而非成为剥削的工具?
生化人在拥有了情感和自我意识后,我们是不是应该重新定义什么是“人类”?
如果生化人能够做出道德选择和牺牲,这是否表明他们拥有了与人类相等的道德权利和责任?
科技的进步是否总是意味着人类的道德进步?
 


《夺命舰》里的生化人安迪,最开始,他只是按命令行事的机器,但在看到人类有难,他选择违抗命令施以援手。
在打爆异形后,他说“离她远点,贱货!”
这句虽然是致敬《异形2》中蕾普莉的经典台词,但为什么导演会单单拎出这句话,如果只是作为生化人,完全没必要。
结合电影前后的故事变化,隐喻不言而喻。
此时他超越了单纯的机器逻辑,他的话里带有了明显的感性色彩,他有了道德判断(人性)。
 


《异形2》1986
当然。
在《夺命舰》里导演对于“生化人觉醒”的概念比较淡化,没有把“人类、生化人和异形三者的矛盾冲突”作为影片的核心所在,只通过几句台词来展现。
所以,很多人把它看成是一部合格的爆米花爽片也在情理之中。
 


《异形》系列从最早雷德利·斯科特接手时,就不是简单关于外星生物的恐怖电影。
恐怖惊悚的外壳,混合着深邃的宇宙哲思,这些核心元素共同构成了《异形》系列的独特世界观。
正是这种深度的讨论,使《异形》系列一直能够吸引着观众,成为科幻影坛一个持久深刻的话题。
最明显的就是两部前传,偏离了最初的恐怖与紧张,转而探讨深奥的神话和哲学命题(人类起源)。
还能等到前传3吗?
 


说起异形系列的开始,离不开当年《星球大战》上映对老雷的刺激。
1977年5月25日,《星球大战》首映日。
电影院门口人山人海。
当时,老雷在筹备另一部戏剧性浓厚的电影《Tristan and Isolde》,他的朋友David兴奋地挥舞着两张《星球大战》的首映票,邀请老雷去看这片有什么可牛逼哄哄的。
 


1977年《星球大战》上映时好莱坞着名影院 Grauman's Chinese Theatre 爆满的情景
影片开始,老雷目睹了一幕幕令人叹为观止的场景,尤其是庞大的“死星”首次出现在银幕上时,整个剧院似乎都为之一震。
影片的每一个翻转和爆炸都让雷德利心跳加速,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电影魔力。
电影结束时,雷德利坐在座位上久久不能平静,他被这部电影的宏大视野和创新精神深深震撼。
“我们坐在第8排,我一生中从未见过或感受到观众们如此找没人,整个剧院都在颤抖,当我看到‘死星’出现时,我想,我要拍别的。”
 


在《异形》片场的雷德利·斯科特
回到家后,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一周后,他接触到了《异形》的剧本。
看着看着,老雷的眼前又浮现了“死星”的巨影。
他知道,这是他回应《星球大战》的方式,是他向未知宇宙发出的挑战。
雷德利放下了手中的《Tristan and Isolde》,转而投身于《异形》的制作之中。
两年后,科幻惊悚鼻祖《异形》上映,最终北美票房6000万,全球票房1.64亿,成为电影史上的一座里程碑,也证明了雷德利·斯科特的电影才华与大胆创新精神。
 


《异形》拍摄现场的西格妮·韦弗与雷德利·斯科特
老雷后来回忆首映现场:
“影院里炸开了锅。前排座椅上已经没人了,因为那些人都从屏幕前四散奔逃,向着安全地带散去了。影院经理的脸吓得比鬼还白,我知道我们做到了。”
异形系列后来续作分别由詹姆斯·卡梅隆、大卫·分奇、让·皮埃尔·热内执导。
 


《异形1-4》海报
至此,异形系列开创了科幻惊悚的新纪元,还塑造了一个丰富的「异形宇宙」——
从电影到纪录片,从小说到漫画和视频游戏,它的影响力渗透到了文化的各个角落。
但系列中第一部的地位从未被超越。
 


《魂斗罗》游戏里现在也还有异形
 


由电影《异形》系列衍生出的正史小说三部曲
对小探来说,最开始看《异形》也不懂它的造型隐喻、宏大世界观、何为崇拜,单纯只是迷恋着异形的纯粹,完美的机械有机体,把它看成是一种纯粹的恐怖艺术。
当然也是童年阴影。
毕竟,越像人而不是人的东西最恐怖。
 


那时候没有多牛逼的特效全是实打实的道具,异形的口水都是矿泉水,国内压根也没有质量好的科幻惊悚片,就算是恐怖片也基本停留在跳跳僵尸的层面。
但《异形》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界:
探索异化生物的电影不必局限于《生化危机》式的硬核动作场景。
怪物不需要遵循传统的视觉模式,它们可以像水一样流动,形态各异,悄无声息地潜入我们的恐惧深处。
 


再加上老雷的大师级操控和对紧张氛围的精妙营造,在黑暗中你永远无法看清怪物,挑战你对未知生物所有的想象。
所以《异形》带来的不只是惊悚片那种肾上素的激增,更多的是对未知恐惧与生存斗争的“心理阴影”。
 


 


到了《普罗米修斯》和《异形:契约》,主题探讨远超外星生命的简单追寻,深入到了哲学、宗教和人类起源这些核心问题。
从一部极具惊悚色彩的电影升华到一部严肃探讨哲学的作品,不是一句震撼能概括的。
 


老雷总是能够将这种重量级主题巧妙地融入他的电影中。
就像《银翼杀手》,我们看到被造物挣扎着想要摆脱造物主的控制,历尽艰辛最终面对他们的创造者,只得到一个冷漠的回应:
“因为我能。”
这简单的解释背后隐藏的虚无和绝望,深刻描绘了存在的孤独和无意义。
这种主题在《普罗米修斯》中得到了进一步的探讨。
工程师创造了人类,人类尝试通过合成人如大卫来进一步创造生命。
可这每一步的创造总是伴随着毁灭的阴影。
 


对于异形系列,斯科特也透露:
“不想再拍异形系列了,如果顺着《异形1》的思路拍生化人,讲造物主,按照自己当时的能力,可以拍成一个新的宇宙观。”
但奈何福克斯想要对标的是“星球大战”系列,老雷后来就把一些关于生化人和造物主之间的伦理关系,放在了《银翼杀手》里。
 


有时真的很感叹,老雷年纪大了,很难再拍出《普罗米修斯》这类续集神作,也不会再填补留下的坑。
毕竟,“完美有机体”的异形,以及它的出生必然会带来母体之死的前行设定,就已经证明了众生平等的观念,消解了造物主的概念。
但这也就意味着,异形系列的本源(核心意义)会随之丢失。
毕竟。
观众不再需要卡莉·史派尼变成第二个西格妮·韦弗,去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异形前作的故事套路。
而是需要像大卫这种具有开创性和思考性的角色以及宏大世界观的延续。
如果真是变成了像《夺命舰》这种纯粹致敬和以视觉奇观为核心的人类打怪电影。
那异形系列就要走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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